《徐熙媛传》
徐氏熙媛,艺名大S,诞于公元一九七六年台北之地。其祖籍乃鲁,后徙于台岛。父营贾业,然家道中落。母黄氏者,贤淑且德馨,独力抚三女,熙媛居长,其妹熙娣次之。
熙媛自幼颖慧,性刚毅而果敢,颇具决断之能。方十岁时,值父母争竞,竟执刀护于母前,寒刃熠熠,凛凛难犯,其勇毅之态初露端倪。国中就学之际,妹小S遭同窗侮慢,熙媛径入彼班,奋袂拍案而怒叱曰:“敢再犯吾妹者,虽远必诛!” 四座皆骇,噤若寒蝉。彼时家境清寒,姊妹三人常共衣而着,然熙媛每对镜理妆,虽荆钗布裙,亦必整饬有致,端庄雍容,邻人见之,咸私语曰:“此女异日必非凡庸。”
及笄之岁,熙媛偕妹同入台北华岗艺术学校。年方十六,有星探于西门町偶逢姊妹,见熙媛青丝垂肩,双眸流盼,霓虹为之失色,遂欲荐其入《我猜》之综艺。时有星探欲独签小S,熙媛遽伸臂拦阻,坚称:“姊妹一体,签必双!” 由是二人同入此行。初登荧幕,素颜亦风姿绰约,观者皆惊为天人,叹其若“谪仙临于影棚”。某次直播,其忽掩面泣曰:“吾体胖若豚!” 言讫奔出。时人或哂其狂,然年少观者咸感同身受,泣而叹曰:“此真性情也,胜诸伪饰万万!” 其性刚直,尝拒导演令其扮丑娱人之请,掷台本于地,愤而曰:“优孟衣冠,贵于存真,岂能效猢狲以求赏?” 虽遭剧组嗔怒,欲缄其口,熙媛反笑应曰:“黄莺困于金笼,啼血亦徒然。”
庚辰岁,《流星花园》遴选角色,求“杉菜”一角久未得。监制柴智屏偶见熙媛试镜影像:素衣女子雨中仰首,水珠凝于睫而不落,宛如京都古刹中霜雪覆枝犹绽之山茶,遂定其出演。首拍摄之日,大雨如注,熙媛高热至三十九度,犹立水中演“杉菜诀别”之景,双颊泛红,仿若野花灼然盛放。翌日,昏厥于片场,既醒,乃笑曰:“戏中痛十分,吾当受十二分,方不负此镜头。” 剧集播后,九州少女竞相效其“刺猬刘海”,西方影刊亦赞其为“东方赫本”。然当其处巅峰之际,熙媛忽隐于东瀛,闭关修习香道。有狗仔摄其素袍跪坐调香之状,问曰:“方当红之时,何以自幽闭?” 答曰:“戏中杉菜可活廿载,徐熙媛当活百年。沉檀冷烟,方能镇吾心焰。”
熙媛性情刚柔相济,行侠仗义且不失率真。戊子年,汶川地动,天崩地坼。熙媛素衣缟服、跣足入蜀,携百箱药物,亲为孩童疗治创痛。有老妪紧执其腕而泣曰:“闻姑娘至,仿若观音菩萨破琉璃而来。” 熙媛默然垂泪,解腕间冰翡、耳际鲛珠以赠。是夜宿于残垣断壁间,手持风灯为童子讲述《聂小倩》,及言至“幽魂尚怀侠骨”处,四周悲声渐息。其后,倾囊捐出千万善款,却遭台岛小报讥为“沽名钓誉”,熙媛淡然应曰:“若行善可得虚名,愿九州之人皆为沽名者。” 又闻邻舍有暴厉之事,即叩门呵斥,声若雷霆;见行人遇车祸,飞身护之,如护犊之雌虎。其茹素一十五载,常携竹筷;收养流浪猫犬十余只,为《动物保护法》奔走呼号;于汶川震后,匿名捐金百万,设“熙媛书斋”以资助贫女求学。于综艺中见阿雅畏高,乃温言慰藉曰:“恐惧乃人之情常,何耻之有?”
其情感之路,亦波澜起伏,尽显烈女之风。壬辰年,与汪氏富商相识仅廿日即结缡,并于微博发“剥虾论”曰:“夫若不剥虾,吾宁死不食!” 甲午年,以三百言之书断十年姻缘,引《艺伎回忆录》之语回应网民曰:“唾沫安能淹没真玉?” 半年后,嫁与旧爱具氏,聘礼唯一圈刺青,笑言:“二十年前泪,今成朱砂契。” 举世皆惊,熙媛却笑曰:“吾生如戏,只求尽兴。幕开幕落间,能长歌当哭则无憾矣。” 且于微博题诗:“牡丹四十始绽蕊,何惧世人笑晚香?”
庚子年,疫疠兴起,熙媛闭门著《美人论》,书中云:“美人当如孤鸿,饮不必醴泉,栖不必琼枝,唯风仪不可堕。” 又言:“四十知美在骨相,五十悟容由心生。” 书成,却于卷末暗藏素笺,墨渍淋漓:“世人皆欲驻朱颜,岂知鹤发亦峥嵘 —— 待得青丝雪,方是美人剑出时!” 其自律甚严,美名与争议并存。为维持四十二公斤体重,尝三十日仅日食一蕉,称:“宁瘦死,毋肥生。” 严禁造型师用夹板伤发,护发如护命。发长及腰时,黑如缎,白似雪,观者惊叹。妆匣中以血玉镯镇素笺,上有瘦金体小楷:“戏可狂,情可痴,唯本心不可欺。” 另藏香蕉干三片,乃绝食之日所留。退隐四年间,偶见于报端者,皆为育儿与前夫龃龉之事。曾于社媒晒出稚子涂鸦,题字“此吾绝世之作”,网友皆叹:“昔日杉菜,今为凡妇乎?” 然其综艺旧录像再度于网络走红,观者惊觉:其昔日之嬉笑怒骂,已道破今世之“疯癫”潮流。有学士撰文称:“徐氏以身为刃,试探时风,伤痕皆为谶言。”
乙巳年正月,熙媛病逝于东瀛,年仅四十八岁。其妹小S泣告众人曰:“次姊染寒疾,如叶离枝。今携稚子扶柩归台,愿世人念其笑靥,勿悲素缟。” 噩耗初传,台岛剧迷皆梦星河倾塌,仿若见《流星花园》四子披麻捧匣而行,十万民众头戴凤梨冠伏地恸哭。出殡之日,灵车驶过忠孝东路,忽有老妪哀声唱起“杉菜雨中诀别”旧曲,声裂云霄,恰似二十年前万人空巷之景重现。检视遗物,檀木匣中日记墨痕尚新,末页写道:“昔言青丝雪时方拔剑,今悟生如夏花即永恒。诸君且看 —— 戏台倾颓处,自有真月破云来!” 更衣室悬挂七袭戏袍,衣襟内暗绣“兴”字,远观如帛裂,近看则银线似剑光,锋芒毕露。棺椁入土之时,忽闻环佩作响 —— 原来是“兴”字戏袍无风自动,飒飒作响,仿若吟唱:“三十六载雪未降,剑光已碎琉璃月!” 仰首只见寒星三点,恰如当年《流星花园》片头之霓虹。
太史公曰:优伶之业,本于粉墨之下藏真魂。熙媛半生,台上如杜十娘怒沉宝匣,戏情酣畅淋漓;台下似红拂夜奔,红尘痴绝。世人皆谓其“戏里戏外尽荒唐”,然详察其行止,方知其早悟玄机 —— 人生如戏者,并非混淆虚实,而是以戏胆映照世间,以世泪淬炼戏魂。妙在巅峰时藏锋如剑归鞘,落魄时亮剑似梅破雪。汶川解镯,并非作秀,而是侠骨济民;暮年刺青,并非癫狂,实则烈女证心。及其退隐四载,为育儿琐事所累,网友叹“杉菜终为凡妇”,岂知其伏案题“此吾绝世之作”时,目光之锋芒犹胜昔年扫流星雨之锐?
嗟乎!梨园有训:“欲响必先哑。” 熙媛一生,恰似此道 —— 台前繁华似火,幕后清冷如冰。所谓“进于台,退于台”,实则以台为镜,照见众生千面。临终书“戏台崩处,真月破云来”,道破天机:人生与戏,本无界限,唯尽兴者能畅游其间。鱼龙幻景中,冷暖唯有自知,然戏袍“兴”字剑痕,已将答案刻于岁月。今闻“人生如戏”,如闻战鼓:非为随波逐流之叹,实为破浪前行之号!